他忍住语气中的颤抖,说道:“芙儿,你仔细说清楚!”
醉芙咬咬唇,“来福说,知道遗诏线索的人,已经接一连二的死去,那人不会冒险将外祖杀害”
“舅舅你曾说外祖是病逝的,来福的话不一定可信,但”
醉芙收住话口,看着谢长瀚,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直说”
醉芙咬咬牙,猛地跪在地上。
“如舅舅所见,这蓟罕关一事牵扯越来越大,我谢家已经是深陷泥沼之中,芙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大不孝,但还望舅舅能体谅芙儿的一片苦心。”
醉芙磕了一个头谢罪,抬起头来时,眉宇间皆是愤懑之色,哀求道:“舅舅,请派人前往雍州老家,开棺验明真相!”
谢长瀚手一抖,那茶水便全泄了出来。
“芙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醉芙凤眸寒光像似淬了毒,“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闻风北家破落,为何陛下将我赐婚与中宫嫡子?外祖病逝后不久,为何我父亲做了准备将我寄托给谢家?舅舅,这一件件一桩桩仔细想来,我心中难安啊”
李晟见此,也说了一句:“侯爷,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室内三人沉默,许久,谢长瀚才开声。
“父亲当年在护国寺染上恶疾,母亲找了许多名医来都束手无策,陛下耳闻,派了太医来医治,我远在东海,闻讯而回时,只见到父亲”
“父亲已经在棺中长眠了,母亲受不住打击,求着回雍州作陪,而后闻风北家又出事”
谢长瀚将醉芙扶起,大声喝道:“谢旭!”
门外守着谢旭进了来,“属下在!”
“派一队鹰铁卫前往雍州,起我父亲的棺木,五日之内将情况如实报给我!”
谢旭表面是谢家的总管,暗地里其实是谢长瀚的心腹,掌管谢家的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