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身子猛地一震,一时之间竟慌了神。
好一会儿后,老者脸上神情才恢复勉强镇定,“老、咳咳、老衲、不知阁下口中所言何事,请速速离去。”
凛雪把玩着那枚金锁,“大师既然忘记了,那在下就好好给大师提个醒。”
“三十三年前,滇南王勾结庆州太守朱氏地方起兵,先帝镇压剿灭,最终滇南王与朱氏被满门抄斩,可万万没想到,朱氏有一幼子却被暗中送走了”
冷汗如雨,滑过虚云满是皱纹的老脸。
“大师你说陛下若是知道朱氏还有余孽存活,且还在眼皮底下的护国寺当了主持,你说他会作何想?”
虚云身子一软。
凛雪出手及时拉了他一把,盈盈笑问:“大师,不知在下相求之事能否可谈了?”
“你!”
凛雪将那杯尚有余温的茶水递给他,“大师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选择藏在这里求佛祖庇佑。”
虚云一把打掉那杯茶,沉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凛雪拍了拍袖子上的茶渍,笑道:“我主昨夜夜观天象,忽见荧惑星有乱轨逼近心星之迹,我主心系天下,唯恐朝政大乱危及天下无辜百姓,还望大师十日后能在宫中替我主传话,大灭邪逆,求得百姓平安”
“十日后?”虚云白眉一皱,“为何是十日后?而且,昨夜明明天象并无异常”
面对虚云的诘问,凛雪默默垂下眼眸,手里沏多了一杯热茶,皮笑肉不笑道:“大师,古人语,知愈多危愈多。”
被凛雪这么一警告,虚云只能压下心中疑惑,说道:“宫中自有钦天监观测星轨,我护国寺冒然”
“大师不必忧虑其余事,十日后陛下自会召大师入宫探讨佛法,还望大师能将我主意思传达给陛下知晓。”
凛雪见窗外天色微微亮,道:“只这一件事,虚云大师若能做到,我主自会保你长奉于佛祖脚下,在妙法佛音中安稳余生”
虚云问道:“以何为证?”
凛雪站了起来,呵呵一笑,道:“大师,可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如今是不信也得信,不做也得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