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拉住魏苏,皱眉道:“三弟,你怎么不和姐姐说有人欺负你的事”
魏苏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姐姐诸事繁忙,此等小事何必惹她烦恼。”
“再说了”魏苏嘴角勾勒起一抹阴狠的笑,“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她的羽翼下乞怜保护,明面上的冲突我不会起,背地的黑手我还不会下吗?”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一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真的养出两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醉芙阴人的手段他们可是学了个十成十的。
长生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侯爷和姐姐都在烦恼那件事,你没看到姐姐连和我们谈话时都在摸着那枚玉佩,说起来,那枚玉佩的纹饰我似乎有些眼熟”
魏苏道:“得了得了,你什么不觉得眼熟的,元春节在长锦坊那里耍时,有个档口贩卖的西越拨浪鼓你也说眼熟,你又未曾去过西越,哪里来的熟”
长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可我就是觉得眼熟”
魏苏翻了一个大白眼,“傻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拐”
“魏苏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大傻子”
“你别跑!”
初春清晨,天色一片水蓝。
银雪微融,倚绿轩里的那棵墨松开始往下淌水。
醉芙也不再身着厚实的大氅,而是换上轻薄保暖的艾青色木兰花纹披风,拉着百里靖炘一同往归元秘境走去。
历经六月寒冬,金乌终于冒了点火气,藏在泥土里的生命感受到暖意,偷偷摸摸地伸出个头来。
初春的风还有些料峭,扑面而来,游荡在行人的肺腑中。
一路上,百里靖炘牵着醉芙慢慢走着,说说笑笑,佳人那白玉般的脸蛋上时不时染上一抹海棠红。
估摸着三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停步了。
大雾浓浓,从山顶喷薄而下,归元秘境藏在面前这座青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