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院外没有了反应,只颓然无声不知去留。

    紧闭的寝殿内,二皇子面朝殿门而立,绛紫蟒纹下摆静止垂坠,在光线遮挡中显的略有沉郁。

    南卫守在殿门一侧,也伴着主子沉默了许久,垂手自责中,听见二殿下开了口。

    “备马,进宫。”

    南卫抬头懵了一瞬,立即应声。

    “是。”

    宫里太医十五名,太医院珍贵草药,番邦进贡奇珍无数,总还是有办法保住一人性命。

    就算不能恢复如初。

    不再是个身怀武艺的暗卫。

    变成了个身体孱弱缠绵病榻的废人!

    能将命留下就行。

    二皇子府门外马蹄翻踏,金尊玉贵的皇子直奔皇宫方向,只留下府中侍卫军仍然在四周查探着。

    四周远近的树梢枝头,丛灌角落,都已经被大致翻了遍。

    依然没有寻到可疑之人的半个影子。

    人人都知二皇子喜静,连府邸都坐落在皇城一侧,是唯一一座挨着天门湖的皇子府。

    平日里皇子偶会泛舟湖上,瞧瞧皇城中蕴藏的天然水畔,仿似就像身在无拘无束的凡尘野外。

    停靠岸旁的那艘船,便是二殿下命人打造。

    也是萧争见到花魁的船舶,百姓只可远观,不得靠近。

    天门湖东岸还有一些人影寥寥看看水景,另一侧便真的没有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