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九姑奶奶大为不高兴,本來,这鎏金铜牛摆放在架子上并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另外,架子上也有不少的金器,玉器,相较而言,一般的人首先便是要去比较这些贵重的器件,而忽略这鎏金铜牛。
但是许东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对九姑奶奶來说,即使是许东猜中是这铜牛最值钱,也可能是瞎蒙的,也可能是张君成事先告诉过许东的,所以这不稀奇。
但九姑奶奶这时候既不大高兴,又有些好奇的是,许东明显的认为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并不是这铜牛,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最值钱的。
许东笑了笑,说道:“古时候,就有人用‘玉’來形容男人作风正派,是君子,而用‘玉’來形容女子的情操高尚,想來,九姑奶奶身上也是一定会带有‘玉’的,对吗。”
九姑奶奶再次一怔,随即却又冷笑起來,自己身上当然戴着“玉”了,手指上有祖母绿戒指,手腕上有翡翠镯子,耳朵上有玉石耳坠,对了,项链上还有一块玉坠子,全部算起來,身上也有好几块“玉”。
不过,祖母绿的戒指,买的时候才花不到二十万,翡翠镯子就更便宜了,一对镯子也才十八万,耳朵上的玉石坠子,一粒也不过四五万,至于项链、以及这个坠子,买的时候,那个古董商贩也才要了不到三十万。
所以说,许东的意思是九姑奶奶身上的玉值钱,甚至都超过那个鎏金铜牛的价值,但这些东西的价值,九姑奶奶自然清楚得很,要说值钱,那倒真是沒有一件的价值能够比得过铜牛。
许东笑了笑,说道:“九姑奶奶,你要是实在不信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如果九姑奶奶觉得我说的话还勉强有一点儿道理的话,就请将九姑奶奶的那条项链取下來,让大家看看。”
其实,许东一早就看出來,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当然不是那只鎏金铜牛,而是九姑奶奶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准确的说,那那条项链上的吊坠,那个吊坠,许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破衣而出的宝蓝色气息,比屋里所有的物件的气息都要浓厚许多。
许东手里也有能够发出宝蓝色气息的物件,跟着个气息差不多浓厚的,那最低都在数百万左右,按照许东的经验,也就是说,九姑奶奶胸口上的那个吊坠,才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那些架子上的东西吧,就算是精美,最贵重的那个铜牛,也才不过是四五十万的价值,这对普通人來说的确是值钱东西,但是在许东眼里,那基本上就不入法眼了。
只是九姑奶奶实在不相信许东所说,这条项链,连坠子一块儿,买的时候,九姑奶奶也在场,成交价格才二十八万。
许东一直都说,这条项链最值钱,这条项链又怎么值钱了。
九姑奶奶也沒多想,立刻就动手取下项链,连同坠子一块儿放到茶几上,然后两眼盯着许东,一眨不眨的,看样子,要是许东给不出來一个合理的说法,立刻就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只是许东笑了笑,毫不客气的将那条项链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那块坠子。
坠子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和田羊脂白玉,扁葫芦形状,小指头大小,葫芦嘴儿上的藤蔓被巧妙地穿了一个洞,使得这个羊脂白玉的葫芦儿就像是长在藤蔓上一样。
按说,现在的顶级羊脂白玉,那都是论克卖,现在都高到数万块钱一克,这羊脂白玉葫芦儿,也不算小,要说价钱的话,二十七八万,还算是买到便宜货了,不过,要说比那铜牛的价值,却依旧还是差了一些。
只是许东笑了笑,将那白玉葫芦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笑着对九姑奶奶说道:“九姑奶奶,如果可以的话,这条项链,我愿意出八百万,不知道九姑奶奶愿不愿意卖给我。”
钱,九姑奶奶当然不差这八百万块钱,但是九姑奶奶也听了出來,许东的意思,其实是在说,那只鎏金铜牛,最多值五十來万,但这条项链,却最少能值八百万。
这可是将近二十倍的差距,这屋子里,最贵重的东西,也就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