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笑呵呵当即自我介绍道:“阿姨,我叫许东,就是我找袁老师当向导的。”
那妇女打量了一下许东,见他虽然年轻,但却很有气度,当即招呼道:“快进來坐,快进來坐。”
这茅屋并不宽,十來个平方,既当客厅,又是厨房,还有一间,估计是袁世瑾两夫妇的卧室。
妇女一边招呼许东和黄伯坐下,一边倒茶,又解释说:“这片岭子,是我们家刚刚转手承包过來的,老头子他闲不住,在里面养了林蛙,然后每天就拿着一把猎枪,到里面去转悠,这会儿,应该快要回來吃午饭了。”
许东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妇女泡的茶,茶水有点儿涩口,这所谓的“茶叶”,一看就像是什么树叶给揉碎了当成的茶叶,比张君成泡的那个差多了,许东有点儿喝不惯。
黄伯却笑道:“妹子,你这茶我可是才喝上第二回啊,呵呵,真的是好茶。”
“棒槌……”许东怔了怔,禁不住问黄伯,这棒槌是什么树,叶子能当茶喝。
黄伯笑了起來,笑过之后,这才解释说道:“小老板,你是南方人,不懂这个,当然也不足为怪,其实,棒槌,就是我们本地人说的‘人参’,用人参叶熬茶水喝,不当能够败火止泻,还能防止深林病。”
“棒槌”就是自己整天唠叨的人参,许东哑然失笑了起來。
妇女泡了茶水,然后就开始动手做饭,黄伯自然暂时担起陪客的职责,那妇女偶尔间也是笑着搭上几句话。
黄伯说,用人参叶煮茶,很有讲究的,现在有大面积的培养参,也就是家参,那个叶子一般沒人用來泡茶,因为家参一般最长的也就只有五至七年的生长期,用家参叶子泡茶,沒什么味儿和功效。
不想袁世瑾他们这种参叶茶,袁世瑾除了是个打猎的猎户,也是一个采参客,一般在过了这一段守候林蛙的季节之后,袁世瑾基本上就融入到长白山里面去了,打猎,采参,什么都干,所以,对长白山很是熟悉。
每次袁世瑾采到人参,便将参籽撒回,留下人参和参叶,人参卖钱,参叶就晒干然后泡制成茶叶,要知道,一支数十年的人参,才会长出來四五片叶子,而且,每一年,袁世瑾也不一定能采到几株人参,这参叶茶,当真也來得相当珍贵了。
正说话间,一个背着猎枪看起來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径直回來,老远便笑道:“一听声音,又是黄伯您过來了,呵呵,來蹭我的参叶茶喝的吧。”
黄伯喝了一口参叶茶呵呵的笑道:“袁老弟,这一次,我是真有事找你,这茶,我可沒白喝你的。”
“什么事。”袁世瑾取下猎枪,放回到里间,这才出來找了凳子坐下,问道。
不等许东说话,黄伯跟袁世瑾的老伴儿,就把许东的來意说了出來。
许东也说道:“袁老,这一次,我们要走的地方很艰难,知道您老对长白山很熟悉,所以就來找您帮忙做个向导,不过,袁老您放心,这报酬上,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袁世瑾看了一眼许东,淡淡的说道:“你们是來做什么的,又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