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二时,海拔278米高地。
林远志看着望远镜里狼奔豕突的共军部队,嘴角浮起冷意。刘伯承的预备队果然按他写的剧本走——当这位"军神"被迫临时变阵时,JiNg密如瑞士钟表的指挥系统就会出现0.3秒的延迟。而他要的,就是这电光火石的破绽。
"总攻信号。"他掏出邱清泉珍藏的德国猎枪,对空S出三发红sE信号弹。
霎时间,埋伏在枣林里的五十九师掀开伪装网,背负火焰喷S器的士兵如赤cHa0般涌向共军侧翼。三个梯队的步兵同时发动波浪冲锋,M1917重机枪架在制高点进行超越S击,子弹擦着冲锋士兵的钢盔上方形成火力走廊。
傍晚,指挥部。
白崇禧看着战报,手杖头几乎掐进掌心:"雨庵兄用我送的枪当烧火棍?"
"健生公的汉yAn造改装刺刀,拼起白刃战格外顺手。"林远志将缴获的刘伯承军用地图推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箭头全被红铅笔截断,"就像您当年用德械师打台儿庄,关键在物尽其用。"
当夜,武汉行营向南京发出的密电里多出一行:"邱清泉用兵已疯魔,建议其部休整时送东湖疗养院观察。"而这份电报抄送件,此刻正垫在林远志的茶杯下,伴着红烧r0U的香气渐渐浸透油渍。
1948年12月23日,徐州剿总指挥部。
林远志捏着电报抄送件的边角,油墨在指腹晕开淡淡的蓝。白崇禧那句「送东湖疗养院观察」的字样,在美孚灯下泛着蛇信般的冷光。他忽然想起前世史书里,杜聿明集团被围陈官庄时,白崇禧在武汉用算盘核对战损数字的模样——劈啪作响的算珠声,与此刻电报机的嘀嗒声竟有几分神似。
"军座,白长官的第二批援军到了。"李汉萍掀开防寒帘,带进一GU裹着柴油味的寒风,"说是三个补充团,但清点发现……"
"缺额三成,轻机枪膛线磨平,对吧?"林远志将电报纸折成方胜,塞进邱清泉珍藏的《战车C典》扉页,"把七军王师长请来,就说有批汉yAn造要当面移交。"
两小时後,桂系第七军指挥所。
王凌云看着眼前二十箱贴封条的武器箱,狐疑地cH0U出刺刀挑开木板。箱内整齐码放的并非汉yAn造,而是武汉行营专用的加密电台零件,最上层压着半截被火漆熔毁的电报存根。
"邱司令这是何意?"他猛地後退半步,马靴撞翻取暖的炭盆。
"劳烦王师长把这些零件交给白长官。"林远志用德式骑兵刀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串垂到地图上的汉口标注点,"就说是从共军侦察队缴获的,我部技术粗陋,破译不了这苏制电台。"
王凌云喉结滚动——那些零件分明是桂系与广州李宗仁联络用的备品。他终於明白,眼前这疯子是要用这箱"证物",把通共嫌疑的脏水反泼回桂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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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陈官庄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