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司机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满脸通红,一踩油门就跟上了面包车。
车外的建筑逐渐变得稀疏,路上的车子也越来越少,快开到郊区的时候,我让司机把我放路边。
“这……停这里会扣分吧?”司机一脸担心:“你一个人行吗?”
我摇了摇头:“这附近没有摄像,您一会儿调个头回去就是。”
这里车子太少了,继续跟着会暴露,还不如我走路跟过去。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赫连家要把彬子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就是市郊的废弃工厂。
给了师傅两百块钱,我下了车,有些头重脚轻地穿过路边的绿化,往前走去。
走了得走半个小时,才远远看见那些工厂,还有停在那里的面包车。
想到彬子可能又因为我挨了打,我心里就满是愧疚。
我想起了梁警官之前写给我的信,现在看来,也算是他的遗嘱了。
彬子因为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现在又因为我吃苦。
我再不去救他,良心说不过去了。
天上飘着似云似雾的灰,压抑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抹了一把汗,我从一扇破裂的窗户里翻进了停着面包车的厂子里。
这就是那天我和白欢他们搜查的那个车间。
想到白欢,就有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
甩甩头,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少地方还是蒙着一层灰,有些地方还有不知哪里来的积水,尘埃累积的地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脚印直直引到车间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