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是怎样把这几个孩子带出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
脏兮兮的床单裹在她们一个个幼小而饱受摧残的身体上。
包括甜甜在内,一共四个小女孩。
领着她们走上楼梯后,四个小孩忽然像被谁按了开关一样,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
我心尖一疼,顾不得身上的血污,蹲下来摸摸这个头摸摸那个头。
我没有什么哄小孩的经验。
可是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能有一种法术,让这几个小孩忘掉这样的伤痛。
彬子最先和陶樊,陆有凌赶到了幼儿园。
然后白欢带着几个孩子的家长也来了。
长长的黄色警戒线将这罪恶的幼儿园围了起来,由于是周末,警车和救护车闹出来的动静使不少民众驻足围观。
人群里不住有人伸长了脖子,像一群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颈的家禽,拼命想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甜甜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蒋兰和冯至远当场就崩溃地抱头痛哭起来。
肉乎乎的小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袖子,我摸摸她的头:“甜甜,对不起,叔叔来晚了。”
我要是能早点发现……
我要是……
蒋兰伸出手,想把甜甜搂在怀里,甜甜却死死地扒着我不松手。
看着孩子这么害怕,我的心都要碎了。
蒋兰见孩子这样,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