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韫兰赶紧哄太子:“殿下误会了,妾就是太开心了,就是那个……受宠若惊!不用您再赏架子,回头妾就把这些摆件轮着摆,保准不会埋没了这些宝贝。”
太子这次是真想笑了,不过不是气的,人都这么诚惶诚恐了,太子哪儿还用得着跟她置气。
太子甚至在想,这要是换成个真就连眼睛都不眨,欢天喜地的跪下谢恩的,他可能才得琢磨琢磨,这人是不是被他养大了心。
这么一想,太子看庄氏又满意了几分。
对啊,这样的反应才是他的庄才人啊,她要不是这样,说不定他还不会这么赏她呢。
太子心里面那点气全消尽了,他把庄韫兰拉回身边坐下说:“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啊,孤也没说你什么不是?有时候真有点看不懂你了,跟孤耍赖的时候也没看你胆子这么小。”
庄韫兰心说那不是你的心情决定我的胆子么。
心情晴朗的太子殿下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不仅没计较庄才人刚才的傻话,还充分发挥锦绣堆里面熏陶出的高超审美,亲自指点江山,从这二十几样摆件里面挑了几样颜色、样式都搭配的,指挥着宫人们把那个大红酸枝木的博古架重新摆置好了。
设计狗庄韫兰从现代专业角度审视了一下,发现效果果然很完美。
她马上花式夸赞金主爸爸的眼光。
太子很熨帖的说:“回头上林苑把花送来,你再看看殿外怎么摆吧。”
然后,他又从今日刚抬来承华偏殿的东西里面挑了只天青釉缠枝莲花柳叶瓶,拿给庄韫兰说:“要插花的话,就用这只瓶子吧,放在那个摆架上,跟你这儿的风格也搭。”
庄韫兰赶紧点头,又给太子吹了场彩虹屁。
太子没忍住把桌子上面堆着的纱绢给她蒙头上了:吹太夸张了,她敢夸,他都没耳朵听。
庄韫兰给他蒙了个措不及防,慢半拍把纱绢揭下来,心里面还奇怪呢,他不应该是被拍着龙屁长大的么,怎么还能被她吹害羞了呢。
单纯只是没耳朵听的太子殿下忙活了半天,这会儿正在低头喝茶,才放下茶盏,一抬眼正好就看见庄韫兰在那儿揭纱绢。
太子稍稍晃了下神,接着失笑摇头。
这弄的,怎么像掀盖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