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的海棠之前对这些宫人都是很和气的,得多不认真,才能让海棠冷脸训人啊。
海棠把头埋的更低了,答话说:“奴婢看她做着活却只顾和旁人说小话,差点把殿外的玉簪花给剪坏了。”
西偏殿外面现在摆的花被庄韫兰分成了两类。
一类是太子之前让林衡署给她送来的那十几盆贵的要死的花;另一类则是她晋升太子婕妤之后,宫内按份例每月分给她观赏的花。
前者因为太过珍贵,都是由专人照料的。
后者虽然也不便宜,但因为不是贵人赏赐,每月又都有更新,所以重视程度就比较一般了。
能被粗使宫女接触到的,那肯定就不是太子赏她的那些花。
虽然宫内其他的花也金贵,宫人养坏了也得挨罚,但是按海棠的性子,不大可能因为这个就动了肝火。
庄韫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告诉我。”
海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低着头说:“奴婢没遇着什么事儿,就是觉得他们太散漫了,这里面不少都是奴婢惯出来的,奴婢不想让她们像奴婢似的,给主子添麻烦,奴婢也想像芍药那样,多替主子分些忧。”
海棠指的是之前差点被绍王次妃哄骗的事儿。
这是PTSD了啊。
庄韫兰都想抱抱海棠了,但她也反思了下自己。
刚才她先入为主,仅凭自己过去对海棠的了解,就认定那宫女肯定是犯了大错,才会挨海棠的训。
虽然现在看来,那宫女确实是触犯了宫规吧,但是这和她想象中的错误层级,还真是差别不小。
庄韫兰决定日后不能再这么简单的做判断了。
然后她和海棠说:“你没给我添麻烦啊,我记的你在宫里面待的时间也没比我长多少吧?都有成长的过程嘛,芍药有芍药的好处,你也有你的好处。”
“主子……”海棠刚才还悬在眼眶的泪直接滑了下来,她愧疚道,“奴婢先前还担心芙蓉她们会抢了奴婢在您身边的位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