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住了声。
沈佳茵清了清嗓子,立即把水桶放下,“那啥,如果你真有事的话,我就不……”
“嗯,其实也没啥重要事情,明早赶回去也行。”
“……”
特么。
沈佳茵想骂人。
她巴不得他不在这里留宿。
谁知人家下一秒就改口了。
她也不是傻子。
先前怕是以为她要跟他同床,所以想找借口离开,听到让他跟二弟同住,马上改变主意。
对她是明晃晃的厌恶和嫌弃,深怕她赖着跟他同床。
成吧,原主和她奶做的孽,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
“抱歉,家里没多余的房间,只能委屈你凑合。”
“不委屈。”
男人惯有的寡言少语。
不知是家里多了个男人的原因,还是挨着三丫睡不习惯,沈佳茵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朦朦胧胧中,听得外面有劈柴的响声,她连忙起床出屋一看。
男人抡圆手臂,挥着斧头,正呼呼地劈屋檐下那堆她们砍不动的大树干呢。
大冬天的,他就穿个军绿色衬衫,一条军绿长裤,衬衫挽起来一截,露出他小麦色的肌肤,一用力肌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