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家里偶尔断个电,堵个下水道,也没别的地方给他发挥,乍一拆开加油机,还真有点手生。
不过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修好这堆破烂——搞破坏永远比搞修缮要简单,让火烧到储油罐只需要几根电线,加上一个打火机。
加油站炸了个天翻地覆,火焰冲出二十多米,骑摩托的和操作机枪的无一幸免,全都成了糊家雀。
浓烟顺着空调循环系统飘入车内,张厉顾不上管,挂上倒档又把装甲车开回了房门口,哑声道:“还剩几个?”
河马捂住口鼻,被呛得低咳,“至少十个。”
那些蒙面杀手跟他们一样,都躲在加固过的车里,没什么大伤,但因为烟太大,暂时还没有行动。
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越南政府都不插手,果然是一帮吃干饭的饭桶。
张厉用外套捂住嘴,推门下车,隐约看见房子里探出两张被熏黑的脸——是躲在窗框后面的章直和王怀。
那造型竟然还挺喜感,张厉一扬眉毛,忍不住提了下嘴角,对河马道:“角雕还没来消息?”
因为角雕带着黎将军,他们不好用警用通讯设备联系,只能打电话,所以实时性不是很强。
河马正想说再等等,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电话那头角雕开门见山道:“我到了,黎将军很安全,你们快撤。”
这是他们定好的暗号,“安全”代表黎将军还可以合作,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河马挂断电话,喜上眉梢,拍了拍张厉的胳膊,同时按住耳机道:“队长来信了,咱们撤。”
张厉从车后探出半个侧脸看向加油站另一端,除了不断涌出的浓烟,并没有人靠近。于是他起身快步冲进房子,找到在窗边勉力支撑的章直,抱起来运回车上。
没人疼爱的王公子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默默爬上后座。
棕熊也跳下房顶赶过来,这次仍然是他开车,河马在副驾驶给车窗留了一条缝隙,把微冲的枪管塞了出去,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装甲车隐藏在浓烟里,悄无声息地驶向加油站出口。
另一边,角雕放下电话,看向抱着平板面色铁青的黎将军,点了点头:“希望你这次可以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