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因为她,数次与对他恩重如山的大母吵架。
说到底,大母还是放过了她的,听慈岁说,大母甚至找到她,和她说起了自己父亲母亲的事情,来祈求她的谅解。
大母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又那么大岁数了,她若肯怜悯大母半分,也绝对说不出那样恐怖绝情的话来。
哪怕,哪怕是违心的呢?
哪怕,哪怕是为了他呢?
“我没错,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道歉。”
她自己都不自知,原来她能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来,明明是不气的,明明是早就对他失望透顶,可眼泪却静悄悄地流个不停。
无忧觉得这眼泪此刻真是给自己丢脸,使劲一抹,便抬起头,与他直视。
沈卿司望了她许久。
似乎认识她。
又似乎不认识她。
一瞬的时候,他好想回到过去,那个时候他还没认识她。
还没被她这样地糟践自己的心。
他不过就是想要她一个道歉,怎么,就这么难。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如脱力般坐回椅子上。
无忧踏出门去,一一将那些被他撇掉的东西收拾进了包袱里,抗在肩上,朝外走去。
“我说过,不许去!”
可她今日不知怎么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硬着脑袋往外闯,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见山院的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