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新皇李桢端坐,手中握着那寒光流泻的玉玺,天下唯一人可用之的玉玺。
此刻正批阅奏折,身侧,是许久不见的八皇子李祎。
因是服丧期间,又未经过登基大典,如今的李桢也着一身素服,却也遮不住他满身的戾气。
“今日难得你们二人能同聚,”皇帝盖好玉玺,轻置一旁,“赐座。”
“此次朕能濒临天下,二位是居功甚伟...”
沈卿司被先皇一气之下贬为庶民。
这一切,对于李桢、沈卿司之前的苦心经营,自是算无遗策。
太子未定,再加上五皇子吴王李肃的离奇去世,已经搅动朝堂满朝文武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人纳在眼底,一时之间,他竟是什么都做不得的。
偏偏他那最敬重的、病榻挣扎的父皇,却拖着病体迟迟不肯下诏书!
他分明是还在等着他那个已经进轮回的好儿子!
行路此处,这天下,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了!
唯一棘手的,是那些吴王原来的忠臣靠山。
既然拉拢不来,那便叫他们,烟消云散。
至此,被贬成庶民的沈卿司,加上他自己的暗探,便成了谁都猜不到、最有利的一把暗剑!一记杀招!
只是沈卿司没想到。
这样的暗剑,李桢竟然有两把。
一把是他。
另一把,是眼前这个清润温雅的李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