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沈卿司,始终有愧疚和亏欠。
“大母始终是要走的,人都要走这一步,犯不着...犯不着伤心,大母便是走了,也要化作天上的星星,看着你们三个,给你们三个、照路...”
沈卿白也不禁低声垂泪,沈惜怜早就呜呜地拥在大母的怀中,将她的衣衫都哭湿了。
“不说那些了,褚修这就要远去,唯恐...我才要托付你们三个几句,以后这沈府只有你们三人相互依从提携。外头瞧着咱们侯府光鲜,却不知这内里如何斗争凶险,若是家人都不能成为后盾,沈家何谈立足之地?”
“褚修是大哥,自然你们要听他的话,可是还有一句褚修你可要记得,总要听听别的声音,切莫太过武断...”
“孝云...与你那婆娘好好的,尽早给沈家生个后代...”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惜怜,以后,可要按时吃药,莫要情绪太过,你的身体可受不得啊...”
霍老夫人犹如死前托孤一般,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直把沈卿司的眼也给吹的湿润。
......
“你们三个,可记下了?”
她有无数的经验和话语想要悉数说与他们三个听,可终究是他们自己去过活才能真的明白。
“我也累了,你们且去罢...褚修留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屋内,只剩下了霍老夫人与沈卿司。
“可知大母要同你说些什么?”
沈卿司微顿,“做好沈家老大,照顾好二弟和小妹。”
霍老夫人提了提嘴角,“我向来知道你是把他们两个放在心上的,倒也不必嘱托。我是想,让你有个贴心贴话儿的人,自从那丫头走了,你几乎都要入了魔障,为了和她亡骨结亲,你公然和逸康王爷那儿公然悔婚,朝廷上因此失去多少助力?又不肯有别的女人,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你还走不出来吗?”
桑桑的身影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
或许是他思念真的入魔,自她走后,他虽时常想念,竟从不觉得她已经走了。
既然她还在,那他何需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