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妈妈,看你今儿马屁就拍到蹄子上了,谁叫你自己不争气,挖得慢呢?为掩饰才去溜须拍马,现在好了,惹得小姐嘲笑了吧?”酒儿一旁见刘妈妈窘样,一时好笑,幸灾乐祸起来。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快干你的吧!你就快过我了?一挑子上的泥巴,谁比谁更烂?”刘妈妈嗔道。
说笑之间,倒解了不少困乏,时间慢慢地过去,书玉抬头见日至中天,知时近正午,便对酒儿和刘妈妈道:“时候不早了,今儿咱们也算收获不错,走,再去上头看看兔子去!”
酒儿乐滋滋地挽起已是装满大半的竹篮,刘妈妈扶起书玉来,三人就再向半山腰走去。
正走到她们昨日所设陷阱附近,书玉忽然看到,从山上不远处,沿着小路就慢慢走下来一个人,她悄悄捅了刘妈妈一下,后者也发现了,遂又拉了酒儿一把,三人这就都停在路边,只等这人过去,方好入林中察看。
这人慢悠悠地过来的,待走近身边,书玉细看之下,发觉原来是个老汉,个头不高,还微微有些佝偻着腰,一身灰扑扑脏兮兮的粗麻布衣,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脚上趿拉着一双破烂草鞋,满是泥土的脚趾,大咧咧地呈于人前。
再看其相貌,见是张黝黑中带些焦红色的老脸,瘦而狭长,遍布皱纹其上,可隐于一双长眉之下的双目,却是奕奕有神,此时正骨碌碌直转,亦在上下打量着书玉一行三人。
书玉们乖乖守在路边,指望这人赶紧走开,好让她们进去看自己的兔子陷阱,这直接关系到她们今天能不能吃到新鲜的兔肉,因此当这老汉总也不肯走时,三人都感到,很不耐烦,也都对这老汉,有了些许不太友好的想法。
想干什么?套近乎吗?书玉们心里都有些不安,到底她们三个女人,又对这里不熟,心里隐隐都有些害怕起来,书玉悄悄握紧袖口里的小刀,安慰自己,不过是个老头子罢了,真闹起来,咱们三人一人一脚,踢也踢晕他了!
“你们几个,怕不是这下头庄子里的人吧?”正当书玉三人的忍耐到了极限时,这怪模怪样的老汉,却忽然自己开口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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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