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听后不语,只不过打个小岔想听个热闹,不想激起妈妈这样旧恨新仇,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于是她又问喜子见过少东家没有?他有没说头?”
喜子点头,又呷一口茶道见了,人也忙得脚不点地,不过听说我来了,倒专程去后头瞧了一眼,不过不耐烦见我,倒是问了句,没来?”
刘妈妈不待书玉开口,恶声恶气就问道你答的?”
喜子吐吐舌头我说今日不便,他听了点头,只说,就走了。”
酒儿笑对喜子道这话你就不对了,要依刘妈**意思,你只该说,今后都不了,才是对极!”
刘妈妈也笑了,却对书玉道,这号人物咱们惹不起,更不该去惹,庄上闲话最多,没的为个笑眼狼,坏了自家清誉声名。”
书玉自然点头,她本来也没想招惹那位颜,只要东平楼与她合约不毁,她恨不能不见那双妖艳魅惑的桃花眼呢!
第二天,喜子依书玉所言,果从城中带回几匹布料。有靛蓝的,亦有毛青,海青,还有几匹玄色粗布,则是为,柱子,老九根,皮老怪和皮家大小子扯的。
待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皮家娘子先就头凑头的上去,好歹一通评论。这事是书玉弱项,她插不进半点嘴去,除觉得那布料颜色单一,质地粗陋之外,她也看不出来。
不过能有这样的布料做身新单衣,她已经很知足了,村里妇人,有的还穿不上这样好的呢,至少,这是没有补丁的,还是新的。
旧时农家除了过年,谁家有闲钱做新衣服?
因此书玉看皮家娘子和二丫头兴奋之情,倒也不觉得奇怪。酒儿和刘妈妈一脸不满,她也能理解,想必跟以前不能相提并论,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当真只买些粗麻劣布?”昨夜她吩咐喜子时,对方不免张了嘴,有些讶异。
刘妈妈亦劝道,我们下人也就算了,唯有您,还该穿件正经衣服,不然身份上说不。”
书玉笑着摇头道这有说不?如今说不得以前的话,现在大家都是一样,是一家人,除了就是长辈亲人,哪有身份?我与你们皆是一样,用不着搞特殊化。再者,咱们现在农庄,穿好衣服做甚?没的惹眼抬口舌么?说些闲话也就罢了,若将贼招来,岂不是坏事?”
刘妈妈思前想后,只得承认书玉说得有理,唯有听而从之,不再多话了。
如今布匹到手,酒儿和刘妈妈,并皮家娘子将话说了个够,方才依次量各人身量,以线结记之,当下就动手,预备裁剪,做将起来。
书玉因手受伤,做不得,良儿自为手艺不佳,怕坏了布倒更是有碍,也就站于一旁,不敢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