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边看边情不自禁地微笑,却又不住摇头叹气,这高家三爷实在太嫩,就看他这信中几句,孩子气的厉害,哪里是他父亲对手?
也是没出来历练过的原因,书玉想。总顶个高家三爷的名号,到哪儿都是现成的,他叫艰难?叫困顿?
想到这里,书玉又有些为和他的将来担心起来。不过她随即便转念想到,这也问题不大。高易雸虽还不成熟,可已是过了二世之人,已是熟而又熟了,若是颗树,怕就长得出密密麻麻,许多年轮来了。
有我呢,别怕!她对说道,亦是对远方的爱人说的。
饭馆计划仍在继续施行中,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地里的庄稼都收了起来,皮家再没事好做了。
书玉们早先已搬去了镇上,这日皮老怪便帮着良儿柱子,带她那瞎眼老娘,也就搬走了。
候千户的小楼真是不坏,地点不用说了,闹中取静。前头一条街便是小食肆满排的,零食玩意,各样都有。
从小楼走出去,不过二分钟就到了闹市,可退,也只得片刻就品出静逸,天井里几杆翠竹种着,经冬不凋,清樾轻岚,滃滃翳翳。
良儿将娘亲安排住在楼下,柱子,喜子,皮家老大,还有皮老怪一起,共住在一楼另外两间。
楼上两间,书玉与酒儿住在一处,别一间则是皮家娘子,刘妈妈使用。
当下大家将带来的被褥包裹收拾妥当,该铺的铺,该展的展,该摆放出来的,一一摆放。
外面楼面,第一层做个厅堂,放了五张桌子,又放个柜面,也就挤得满满当当了。
楼上则依书玉心思,作个雅间的意思。于是托孙二找人,隔出四间小房间来,皆用雕花阑珊,,桌椅锦几,摆设齐整。
买这些,再加工人工钱,那银子就如流水一样出去,书玉晚晚对着账簿子发愁,不过她也,这是必不可少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这日早起,书玉正在楼上雅间里,对着空白一片的墙壁发呆。依她在东平楼所见,这里似乎要挂些山水画儿才可显出意趣。
可画儿是要钱的呀!书玉烦燥地在屋里走了一圈,她的预算如今已有失控超支的危险,后场食品材料尚未动手购买,前面装修就花去了大半,这样下去,得了?
可装修弄不好,店就开不得张。一日不开张,那花出去的银子就再挣不。二下里一合计,书玉便只觉得,人穷,还真是志有些短。
可惜的鬼画符不得见人,书玉叹不已,真正是,技到用时方知少。
咦?外头楼下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