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焉耆丢了!”
“X!”赵正大吃一惊,当场一句国骂不由自主地便就上了口。焉耆是三岔路口,一路通向龟兹,一路通向不过数十里外的铁门关,而过了铁门关,便就畅通无阻,直达庭州。
“怎么丢的?何时丢的?”
“半月前!”胡三大道:“下约茹这半年来都没能攻破焉耆防线,直到月余前,他们用了疲兵之术,日夜擂鼓叫阵,却不攻城冲杀。半月前初月之时,趁焉耆守军疏于防备,以奇兵袭之,一举攀上了城墙。汗部五千守军全军覆没,通往龟兹的门户顿开。阿史那为避免腹背受敌,已退守焉耆背后的铁门关。”
“龟兹也没了?”
“倒还在!”朗多秦道:“龟兹守军死守龟兹四城,与上约茹交战正酣。不过……阿史那在铁门关外被下约茹伏击,据说身中数箭……”
“妙啊!”赵正气极反笑,回鹘与吐蕃这仗打得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哪怕再撑上个把月,说不定就能找到破局的办法,可此时焉耆一丢,龟兹就是孤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至于铁门关,其实并没那么重要,几万吐蕃人兵合一处,用人堆,也能把那关墙砸成齑粉。
“从哪得到的消息?”
胡三大道:“过了北天山,回鹘汗部有接亲使早已等候多时。这军情便是从他们嘴里得知的。如今他们说,安西情势万分复杂,汗部已是竭尽全力,无奈时也命也,怕是回天乏术。而且阿史那重伤,公主要怎么办?”
赵正回头看了一眼赵瑶林的车驾,重伤不要紧,人不死就行。
左右一想,若是跟着车队接着走这将近千余里,等到了庭州,墙上飘着的怕不已然是吐蕃的烈焰狮子马?
不行!得动起来。
“赫连云天,胡一道!”
“有!”两人齐声应道。
“整顿玄甲军,两刻钟后出发,入北庭。让接引使领路,全军铁门关外十五里扎营候命。车队护卫之事,交予赵大柱。”
“唯!”
“赵吉利、朗多秦、胡三大!”
“有!”
“整备甲具,随我去见阿史那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