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竟然一个人呆着,空洞洞的思索他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若是他当初没有犯下那不可饶恕的罪过,说不准他现在也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听从家人的安排,娶一个懂事的大家闺秀,然后,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等他到了老年,会有孝顺的子女在身旁,夏倚晴和言文博也会顺利的白头到老。
只是,不论威斯怎么想,另一种可能发生的概率都很低。
年轻时他没想过要成家,那时年少轻狂,他没有责任心。
也曾搞大过女人的肚子,只是,都逼她们去打胎了,他甚至没想过要成为一个父亲,所以,他现在再怎么凄凉,也都是自己造的孽。
深沉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只希望沐染能够顺利健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她是他心头唯一的牵挂,他会帮她完成她所有心愿,在那之后,他想,他还应该和夏倚晴告个别……
那个女人,他未曾对得起她一刻,可她,却是他孩子的母亲。
其实当年,能叫他动心,能叫他酊酩大醉的人,也只有夏倚晴一个。
那次的冒犯真的是无心,酒精麻痹了神经,他忘了一切,疯狂的夺取,在此之前,他一昧的压制自己的情感,只因她是他兄弟的女人。
可他的真心话,就算说给全世界,也不会有人认真的去听……
“还在忙吗?”中午十二点,沐染给欧延打了电话。
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她故意选在他不忙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但欧延接通电话时,传来的声音依然是疲惫不堪的:“还有最后一点工作,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她听的心头发紧:“那还没有吃午饭,是不是?”
“吃过了,不用担心我。”欧延签完最后一个合同,握着电话从办公桌前离开,稍稍活动下生锈的筋骨:“你呢?吃完午餐了吗?”
“嗯。”她温柔的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难色:“欧延,我想下午去医院做治疗……”
“治疗?”
男人眉头一蹙,随即想到,前段日子,他确实跟她说过要治疗的事,而且就连医生都预约好了,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忙,他把这件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他看了眼挂钟上的日历,和专家预约的日子正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