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克俭、兢兢业业便是,别的又哪里来的计划?”
“哎哟,爷,您这话可说的不大妥当,”师爷赶紧压低声音,四处张望后,才低声道:
“勤政克俭也好,兢兢业业也罢,这些都是次要,听您口音正是咱们湘州人士,又当了十几年的官儿,怎么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您来,小的悄悄给你说……”
周自得把凑近自己的师爷一推,正色道:
“有什么事情,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莫说这里是府衙后园,绝对无人偷听,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凑在耳边说小话?”
师爷无奈,只得苦着脸道:
“大人,您不拜山头,这官儿又岂能做的下去?”
周自得气极反笑:
“呵!拜山头?你这厮莫不是喝多了来消遣本官?我是大秦吏部点举的武陵郡知府,背后是整个大秦朝廷,这位置我来坐,乃天底下最名正言顺的事。又不是落草的土匪,我要拜谁的山头?谁配让一个朝廷命官拜山头?”
这话说得正气凛然,师爷自然无从辩驳,他无奈的一拱手:
“爷,您要做这种官儿,那小人没什么说的,祝您好自为之罢……”
说罢,师爷告辞离去,走出门外时,回头看了眼周自得,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周自得不明白这师爷的意思,内心只觉得这满脸世故的老书生想贪几两银子,这才故意说些话来危言耸听。
周自得没有妻小家眷,索性便直接在府衙一间空房住下,以便每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政务,可上任当晚,周自得还未睡下,便听见了那响彻半个城的惨叫。
周自得大惊失色,猛的跳下床,心中大骇:
“大半夜的,如此喧闹,难道是走水了?”
急急慌慌穿好衣服,周自得跑到了府衙门口。
“梆梆邦……”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看门老吏不耐烦的道:
“短命的瘟生!大半夜跑来报你妈的案?滚回去,莫吵了老爷休息,天亮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