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医生看过不少了,都是一样的答案,“恐怕再难行男女之事。”
顾承安冷静下来,眸色变冷,刚才不过是幻觉罢了。他抱着沈诗韵稳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好家伙。”在厨房洗碗的王芳伸长了脑袋偷瞄。儿子抱着准儿媳妇回房了。
王芳三步并两步,猫着身子到卧室外,侧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屋内,顾承安将沈诗韵放在床上,递给她毛巾,示意沈诗韵擦脚。随后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行军床。
顾承安一边组装行军床,一边问。
“在卫生所还习惯吗?张医生难缠,如果有需要,申请调回军区医院也不是办不到。”
“大可不必。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我也没资格进军区医院。”沈诗韵信誓旦旦。
她擦完脚,胳膊肘撑起,手托腮,观察着男人的动作。
顾承安动作干净利索,行军床很快就装好了。
行军床距离沈诗韵的床也就三米的距离。
两人一抬头,四目相对,倒真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前一世,沈诗韵多大的场面都见过,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安定倒还是第一次体验,心底生出几分暖意。
她唇角勾起浅笑,故意逗对面的男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卫生院喜欢上别的人怎么办?咱俩的婚事还作数吗?”
顾承安眼光暗淡,“你如果真喜欢,我会出面解除关系。不会纠缠。”毕竟没有女人不在意他的伤,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的后果,他都能接受。
“我倒是没有喜欢上别人。”沈诗韵绕开话题,“那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了呢?”
“绝对不会。”顾承安语气斩钉截铁,他眸中坚定,藏着军人一言九鼎的气质,莫名让人安心。
“那就好。”沈诗韵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