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里的小木棍儿,双手一举,在我们双双摔落在门槛之外的时候,这根木棍儿正好横在秋秋的脖子上。。。
我看着秋秋充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要咬死我的样子,说实话,我真害怕,但是如果我不坚持,可能真的就被他咬死了。我用尽全力的用小木棍儿卡住他的脖子,他痛苦的表情,使得五官都扭曲了。
“秋秋!秋秋!你。。怎么。。。了。”我一字一句的呼喊着他,希望他能清醒,但是都是徒劳的。他依旧是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我越来越没力气了,我当时脑袋里的第一想法就是他是不是得了狂犬病了?!为什么像狗一样总是想咬人呢?!如果真的是得了狂犬病,那我肯定不能让他咬我,否则,我也会被他传染的。据说狂犬病致死率可是百分之百啊!我可不能死,我还是一朵大花骨朵儿呢!
我咬着牙坚持着,秋秋也挺怪,他就被我小木棍儿卡住,这一个姿势一直坚持着,一动不动,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可是我也动不了,秋秋别看比我小一岁多,他可是个百十来斤的大胖子,光是压我身上都够我一呛,更何况还要咬我。我这根小木棍儿基本上支撑了他全身的力量。我两只手开始哆嗦了,不是吓的,是累的。眼看着我可就坚持不住了。我两只胳膊架在半空拿着木棍,已经累的支撑不住了。
“坏了。。。。。”眼看着我的手被压的越来越弯曲,眼看着秋秋就要咬到我了。。。我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我闭着眼睛大喊着:“救命啊。。。。。。”
就在我实在坚持不住,眼看就要放弃的时候,就听见离我不远处,自行车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秋秋被莫名的抬了起来。我睁眼一看,我爸和秋秋爸爸赶了过来。。。
原来是爸爸和秋秋爸爸在派出所录完口供,俩人出来想继续在镇子外的小河边找找秋秋,结果刚骑着自行车出了镇子,就远远的看见小宝儿哭喊着跑来,小宝儿一边哭一边指破庙,说着:“姐姐!救救姐姐。。。”我爸和秋秋爸爸这才赶紧蹬了几步车,赶到了破庙门口,正好看见秋秋压在我身上,张着大嘴要咬我的样子。
秋秋爸爸和我爸爸两人合力,把秋秋从我身上抬开了,说来也是奇怪,秋秋脖子离开我小木棍儿之后,就晕厥了过去。秋秋爸爸抱着秋秋就赶到了医院,医生也怀疑秋秋感染了狂犬病,于是让秋秋开始了入院隔离治疗。
再说我这边,我爸把我抱到自行车后座子上,骑着车往回走,没骑两步就看见蹲在路边正哭得忘乎所以的小宝儿。“小宝儿,别哭了!你看你姐没事儿!”我爸招呼着小宝儿,两条腿卡住自行车,一使劲就把小宝给抱到了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骑回了家。
到了家一看,我两条腿的膝盖都已经摔青了,我妈给我抹了很多药酒,揉了半天。说实话,是真疼。刚才那么害怕我都没哭,我妈给我揉膝盖,我倒是疼的哇哇大哭。我妈也心疼,但是嘴上还是一直埋怨我:“早就跟你说了,那边有毒蛇,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去?!你去还带着小宝儿,你说你俩要是有什么事儿可怎么好!”我妈一直埋怨着我。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现在我只有死里逃生的那种快感,除了膝盖的疼痛,我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
小宝儿回到家吓得哆嗦了很久。我爸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才算真正的缓过神儿来。等他醒了,他看见我受伤的的膝盖,也默默的掉了眼泪。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我还是能感到他应该挺感动的,因为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一改往日什么都跟我对着干的态度,又恢复了对我言听计从的时候。
我倒是对我爸爸举报喇嘛的事儿百思不得其解,趁着他们都有耐心关心我的时候,我就赶紧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爸,您不是跟那几个喇嘛称兄道弟的,天天在一起吃饭喝酒吗?!您不是特别相信他们吗?您怎么会去派出所举报他们呢?”
我爸翻着白眼儿说:“谁说我相信他们了?!我第一次见他们,我就觉得不对劲。跟我说他们是大西北青海喇嘛庙里的喇嘛,青海话不会说,结果满嘴的河南话,这不是瞎掰嘛!我天天晚上问他们青海喇嘛庙里的事儿,跟我东咧咧,西咧咧的废话连篇。我信他们才怪。”
“哎呀!那您干嘛让我妈帮着秋秋妈凑钱,给他们?”我继续追问道。
“废话!不被他们骗钱,怎么举报他们诈骗?就跟你们家吃几天饭,人家警察能管吗?!也怪他们,他们要是不贪婪,不说让秋秋妈捐香火钱,咱们还真没辙。”我爸讲的头头是道,我都有那么点崇拜他了。
“你是什么时候想去举报他们的?”我妈也插嘴问道。
“秋秋跑丢的时候,这几个人看见秋秋跑丢了,秋秋妈让大家帮着去找秋秋的时候,他们几个对了一下眼神儿。我一看,坏了,他们丫要卷钱跑路。我就说怕秋秋半截回来,就假装让秋秋爸在家守着他们仨,我赶紧骑车去了派出所举报他们了。”我爸挑着眉毛,侃侃而谈。
“爸,不得不说,您这次真是这个。。。”我伸出大拇指,被我爸竖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