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掌柜手腕上的筋脉被捏住,疼得他差点晕过去,他解释道:“我、我只是问问这画纸上的人是谁,看着有些眼熟……”

    赵四蛋的眸子一凝。

    虽然娘从未说过师父的身份,但他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猜出来师父根本就不是娘的表弟。

    师父的身份是秘密,而这个人见过师父,可能是师父的亲朋,也可能是仇家。

    但看程甲对这个人的态度,可想而知这不是个好人。

    赵四蛋扬起脸,露出天真的神色:“我在书上看到这个人长得很英武,就临摹画下来了,这位叔叔觉得我画的好吗?”

    “好看、好看……”

    贺掌柜连忙挣脱出来,爬上自己的马车就走了。

    程甲转头叮嘱程丁:“你去村口说一声,以后不许这个人进村。”

    程丁点头立即去了。

    赵四蛋连忙走进宅院,将画纸放在了程弯弯面前,然后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四蛋你做的很棒。”程弯弯满脸欣慰,抬头道,“程甲,你让里正通知下去,若是有人拿贺师父的画像来寻人,让村里人统一口径,就说没见过。”

    至于隔壁村,见过贺霄的人并不多,就算见过,也只是匆匆一个照面,光看画像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只要他们大河村的人一口咬定不认识此人,且大河村目前确实也没有这一号人,那么,贺家就没有任何办法。

    程昭成为会元的事,成了平安县最大的新闻。

    连着好几天,程弯弯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都是上门来恭贺的人。

    还有大河学堂,也跟着火了一把,原来只有附近几个县镇的人将孩子送来读书,如今,远一些的县镇也派人过来探听消息,尤其是那些即将院试的文人们,迫不及待就来报名,生怕来晚了就没学位了。

    里正很是焦头烂额:“大山娘,这样下去可不行呀……咱们这学堂特意往大了建,本来还担心学生不够多,结果,突然这么多学生报名,教室都要坐不下了。程昭要是成了状元,那就更不得了了,怕是学堂都得被挤爆,能不能有啥好法子控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