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朱宏的心里升起暖意。
他提醒道:“祁公子,一个州郡最有权势的人,不是知州和刺史,而是手握重兵的驻军统领。”
祁宴舟当然知道,所以他对裴子荣另有打算。
“朱大人放心,我想将定州掌控在手里,裴子荣自然在算计之内。”
说完,他就开门走了。
夜风吹进房内,门吱呀一声,晃了晃。
朱宏冷得打了个激灵,恍然惊觉自己浑身湿透。
“不愧是辰王,以他的谋略和威望,想要天下,唾手可得!”
***
祁宴舟回到驿站时,已经过了子时。
他先去后院冲了个凉水澡,又将衣裳洗了,才回房间。
房间的桌上亮着油灯。
灯内的油即将烧干,灯芯的光很微弱,随时会熄灭。
但足以照亮平铺在桌上的地图。
祁宴舟看着从南到北的那条线,立马就猜到是西泽和阿蛮的行进路线。
但冀州为何会被圈起来,他没想明白。
油灯突然熄灭。
祁宴舟凭着记忆来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上床。
他的身上带着深夜的凉意,叶初棠本能地贴过去,将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