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撅起嘴,有些小委屈,到底是谁磕着了头?

    “姥姥,你偏着的心,什么时候能偏一偏我?”

    刘老太笑笑,脸上的褶子透出些意味不明,“你下乡吃十七年的忆苦饭,再回来,姥姥或许就能偏着你。”

    乔珍珍可不想吃忆苦饭,吃一回半个月都拉不出屎,麸子混米糠加玉米面和苦野菜,还放树叶、沙子、碎稻壳。

    “算了,就这样挺好。”

    有长辈在,乔珍珍没再继续歪靠在床头,坐起身铺平被褥让姥姥坐。

    刘老太被扶着坐在床沿,笑着开解小丫头。

    “傻孩子,你跟小虞比什么?”

    乔珍珍反驳:“我没比,我也不想比,可是你们总给她好东西,还没我的份,我看在眼里,能高兴吗?”

    刘老太看着小外孙女头上的纱布,叹息道:“那你告诉姥姥,从小到大你换了多少新衣裳,穿坏了多少双鞋,又吃了多少次肉?”

    “……”

    乔珍珍被问得迷糊,她根本就记不住,这哪数得清?

    “从小到大,你有穿过谁的旧鞋旧衣服吗?”

    “……”

    乔珍珍心里清楚,衣服可以破可以旧,但绝对是自己穿坏穿旧的,肯定不是拣别人的。

    “你有的这些,小虞也应该有一份,而且还要比你再多一些。”

    刘老太顿了下,收了笑脸严肃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她是姐姐,生来就比你多担了责任。

    因为一个姐姐的名头,平日肯定没少处处让着你。”

    “你瞧,这回你跟同学动手,别人一不让你,二不忍你,还能言语奚落你,不就是因为别人不是你亲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