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对应着图纸去拼凑眼前对银饰就好……

    心无旁骛做了二十六件银蛇耳环,件件都没有成功。

    包括本体,在新的雪芽一族幻阵中,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都只机械地重复一个动作。

    在外观望的急景凋年惊讶得忘记了接着练习技能。

    茶族的幻阵,也就比花木两族稍难一点点,根本没什么干扰项,按理来说幽月寒应该速通啊,怎么陷入那么简单的鬼打墙里了?

    墓门外的煨嵬隗也尽量左看右看,不把目光集中到聂莞的手上。

    不然看她总是功亏一篑,他怕是忍不住要嘴贱笑出声。

    忽然,身后的墓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

    聂莞手一颤,耳环不出意外,又报废掉。

    她和煨嵬隗一同回头,见世界是我的牡蛎和玛丽王后总得有个头一起在墓室中央的高台上,神情恍惚地看着台上道具。

    那是个白玉枕头。

    三掌长,二掌宽,朝上的正面有个贴合脖颈弯下去的弧度。

    白玉纯净无瑕,两边有两个小洞,氤氲的玉烟在两个洞之间来回传递流动,只看一眼,煨嵬隗就有种打哈欠倒头就睡的冲动。

    世界是我的牡蛎和玛丽王后总得有个头仍然是一脸的恍惚,玛丽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珠。

    从玉烟更多缠绕向她这一点看来,世界是我的牡蛎先她一步走了出来,破开幻阵。

    这也符合聂莞的猜想。

    玛丽和她有相像之处,一旦被游仙枕给击中,都很难走出来。

    而世界是我的牡蛎,她虽然也有断腿这样不堪回首的记忆,但从上辈子她一直都有些圣母的作风来看,她所得到的善意是远远大于挫折的。

    世界是我的牡蛎听见脚步声,目光渐渐从眼前的白玉枕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