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李世民复杂的神情。而宫外,李恪站在高台之上,目光远眺,心中已有了计较。
李世民所料不错。
次日,太极殿上,李恪上朝,端坐于御座之上,神色沉稳。
然而,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官集团显然不服这位新君,尤其是李恪年纪尚轻,又无显赫功绩,他们心中难免轻视。
一名年迈的文官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敢问陛下有何才学,可担此大任?治国之道,非儿戏也,还请陛下与臣等辩论一二,以安天下之心。”
李恪微微一笑,目光如炬:“爱卿既有疑问,但说无妨。”
那文官冷哼一声,道:“如今国库空虚,百姓困苦,陛下可有良策振兴国民经济?”
李恪不慌不忙,缓缓说道:“朕有三策。其一,修订律法,放宽商贾之禁,开设夜市,促进货物流通,增加税收;其二,通边关,与西域诸国互通有无,以丝绸、瓷器换取良马、珍宝,充实国库;其三,摊丁入亩,废除人头税,按田亩征税,使百姓有田可种,有钱可赚,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寂静。
那些原本准备刁难李恪的文官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李恪的三策不仅切中时弊,而且条理清晰,显然早有准备。
然而,长孙无忌岂会轻易罢休?
他冷笑一声,大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兄弟萧墙,骨肉相残,乃大罪也。为何自昨日至今,臣未见李泰、李承乾两位殿下?按照祖制,残害同族弟兄者,当以谋逆论处。陛下莫非是杀兄夺位,才坐上了这龙椅?”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哗然。
百官纷纷交头接耳,神色中满是质疑。
李恪却神色不变,目光直视长孙无忌,淡淡道:“长孙大人,此言差矣。朕虽登基,却从未残害兄弟。至于李泰、李承乾二人,朕念及手足之情,不忍加害,已决定将他们流放边疆,为大唐建设出力。”
长孙无忌闻言,脸色骤变,怒声道:“流放边疆?陛下此言,莫非是要他们自生自灭?如此处置,与杀害何异?”
李恪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长孙大人,莫非忘了当年玄武门之事?父皇当年为天下计,不得已而为之。朕今日之举,已是仁至义尽。若按祖制,谋逆者当诛,朕却只流放他们,已是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