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万山冷声：“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跟我走一趟派出所吧。我看就以偷窃罪起诉，你们这个岁数进去个几年再出来——”
“说说说！老板我们说！别报警！”
周万山松开他们，“那就说。大声点，言辞恳切点，否则不作数啊。”
很快卤煮店门外，两个人结伴站在旁边大喊：“我们是骗子，我们错了。”
另一个人紧接着大喊：“这家卤菜真的很好吃，大家都来尝尝！”
两人一唱一和，嗓门又大又嘹亮，刚才看热闹的群众纷纷哄笑一声散开，其他想要来买吃的路人也被吸引，到店门口来询问。
解决完这出闹剧，周万山并没有急着走，拉着林婉吟说了会儿话确定她真没事儿后又道：“下次遇到这种事儿直接报警。不要想着自证，态度强硬一点，或者来找我和赵俊杰。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知道吗？千万不要受伤，人家要砸就让人家砸。但是要保护好自己。”
最后那两人灰溜溜离开之前还赔了一笔钱，被砸碎的一摞盘子和卤菜都被周万山算了帐。
“卤肉掉在地上没被人踩过，捡起来洗洗我们自己拿回去吃。我再调个佐料，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上的蔬菜就不要了，值不了几个钱。”
周大伯捡了起来，一脸赞同：“万山说的对。咱们晚上自己也可以吃，多个菜嘛。”
就在这时，一个抱着两三岁儿子的女人走了过来，支支吾吾的站在门口半天，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些紧张的靠近。
“老板，落在地上这菜你们能便宜卖给我吗？”
周万山几人齐齐看过去，看得那妇人脸都红了。
她穿着一身乡下妇人最喜欢的青色春装棉衣，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衣服上的碎花都被洗得泛白了，肩膀上搭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东一块西一块的布丁，眼睛紧盯着周大伯捡起来的那几块肉，不住的吞口水。
怀里抱着的儿子瘦瘦弱弱，脸色泛着营养不良的惨白。
周万山打量了她几眼，对上她怀里儿子大得没有光彩的眼睛，心头突然发酸。
“这些掉在地上了本来就卖不出去，你直接拿去吃吧。”周万山自然没有收钱：“我去帮你用凉开水冲洗一下，然后给你切块，方便孩子吃。”
“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们！”
周大伯立刻应声：“我去，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