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触碰周摩,很快错开。

    蓬断在覆面下的脸有醺态:“是。”

    耳畔渐渐剩下风声,男子低语,低不可闻。

    蓬断双目明,神思清,未感到任何不适。

    不让喝酒,她便举箸尝尝酒食,吃了几条仙灵毗汁烹的鲜鱼,又吃几口茴香烧鹅。

    草苁蓉羊羹离得远,她够不到。

    赵钺一边和姜琳说着什么,一边舒展长臂,帮她挪近了些。

    蓬断手持流匙,欣然受用,舀了羹避过身,掩入覆面喝尽。

    身后桂檠炬烛打了声“噼啪”,让她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今日只是作舞助兴,大王却称我为客,赠我吃食,教我斗茶,伤身护我,派人解闷,为何这般……

    她思绪纷乱,随手解下覆面放在席间,转身又想举杯,被赵钺拦住。

    他以两指g她的腕,将她杯中的酒水喝尽:“说了太烈,你喝不了。”

    “是,蓬断有罪。”蓬断似乎汗颜了,无心地用上自己的真名。

    赵钺顿了一下,g着她的腕,将她一点一点拉进怀中:“叫,蓬断?”

    “是,本名为蓬断。”

    大王诚意相待,蓬断自当回敬。

    敬些什么呢,告诉他真名,送他在葱茏居手植的狸豆,为他三舞——

    臣于他怀中,与他的气息通贯一T,蓬断依旧口齿清晰:“大王,腿好些了吗?”

    “幸得有你上药,”赵钺面不改sE,离得近,细细看她,貌似神玄,不啻神玄,“不过,还是疼。”

    “奴再帮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