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疑惑地回头,问:“怎么啦?”
“没事。”小陈说,“他结婚了吗……?”
“是呀。”哨兵说。
他们走进一栋建筑,哨兵带着小陈七拐八拐,到了一间半掩着的房门前。哨兵喊了一声报告,里面传来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进。”
小陈深吸了一口气。
她推门走了进去。
……
直到走进军区,越殊都是恍惚的。前一晚周姨拿了体重秤,发现他离夏侯定下的数字还差了个二十斤,愁得早上硬让他多吃了个包子。
他咬着包子,看着周姨忙前忙后,很小声地说:“他会生气。”
“生气?”周姨说,“生什么气?先生那样都是在吓唬你!”
不是吓唬他,是真的很生气,越殊想。夏侯板起脸训他,训得他抬不起头来,因为他拿着丈夫的卡,却什么也不买,小偷似的一直穿着夏侯买小了不要了的一件短袖,怕花钱。
怕花夏侯的钱。甚至为此不敢多吃。
所以夏侯押着越殊买了一大堆衣服,又把越殊抱到体重秤上称了称,看着数字脸色铁青,很像马上就要动手了,但最后只说:“三个月,三十斤。”
很努力地吃,但到现在只长了十斤。虽然还没到三个月,却已经有了意外的机会可以见面了。军区说夏侯又立了什么功,准备叫家属来军区探望给个惊喜,参加庆功宴。周姨接到了电话,顾忌着夏侯的规矩本想拒绝,可看着越殊郁郁的脸色竟然又答应了下来。
她其实有点私心。
毕竟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了,什么样的男的没见过。她知道夏侯这样的男人,看似凶狠听不进话,连老婆都要压得死死的才甘心,不过,但凡老婆脾气火爆主动些,都能叫他唯命是从。
但是越殊就是不明白。她叹了口气,在越殊面前坐下来,很怜惜地说:“你知不知道先生多在意你?吃什么,吃多少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你看你,剩这么多!知道你睡不好,特地嘱咐我给你换什么什么床,又叫家里人给你调香,天天送新鲜的过来。”
她拍了拍越殊的手,又说:“别看他凶你,你听周姨的,下次看见他,二话不说上去扇他耳光,他还得问你手疼不疼,是谁惹你了,不信你试试!就这样你还怕什么呀,对不对?我这次带你偷偷去看他,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准你以后出去了……你不想出去吗?”
想。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