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此刻像是一个监工，左手拿着塑料牙刷缸，右手拿着电动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指挥宋志超“那个，弄平了！”“那堆，捆紧了！”
宋志超忍不住了，猛地扭头冲她说“你以为我修炼了《葵花宝典》么？”
“什么意思？”刘露嘴里含着白沫。
“你穿这样是不是太不尊重我的性别了？还有，你让我捯饬这么多纸板，真以为我神功盖世？”
刘露楞了一下，忽然噗嗤一笑，差点把嘴巴里的泡沫喷到宋志超脸上。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镇定自如，不会发脾气呢！”
“我这不是发脾气，我这是抗议。”
“别抗议了，快点干，小女孩还在外面等着呢！”
宋志超“……”
第一次发觉和女人斗嘴是那么的失败。
宋志超好不容易把一大捆纸板打包好，正准备扛了离去，后面刘露叫住他“回来！”
“又有什么事情？”
刘露及拉着拖鞋跑过去拿起钱包，然后从里面摸出三百泰铢。
宋志超“什么意思？小费？劳动报酬？”
“想得美，把这钱夹在纸板内，给那个小女孩的。”
宋志超“……”
“你当面怎么不给她？”
“她不会收的。”刘露说，“我认识她，她经常在附近捡纸板，年纪虽小却很有骨气---还有，我知道她阿妈最近病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晚还在收东西。”
宋志超“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存三年纸板，都是为了要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