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作甚?眼下,这是拯救凤家的最好办法,父帅当年与你订下攻守同盟,不也是为了防止今日之患吗?你回去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边若是成了,这边的危机,也就随之化解了。”
“好,那我们走!”
“好。”
两人一路疾行,经过天机关时,未做停留,只是匆匆换了冬衣,又留了秋雨影监军,嘱咐他寻了机会将诗听和尹丹青送回白玉京,之后便继续一路向北。
一个半月,在冰天雪地中,马不停蹄地奔波,凤乘鸾有些越来越力不从心,害喜也越来越严重,经常吃了就恶心,不吃又口中淡而无味,整个人又极易疲倦,长长伏在马上就睡着了。
阮君庭每每问起,她都借口忧心父帅,旅途疲惫,搪塞过去。
就这么仗着体质一向极好,硬撑着不拖慢行进速度。
等到能够远远望见地平线那一头,白玉京十二座城池的森罗高大的身影时,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
凤乘鸾策马跟在阮君庭后面,一只手护在小腹之上。
她默默感谢这个孩子,能够如此顽强,这一路这般颠沛,他都没出任何状况,就是这样乖乖地在这里悄悄生长。
上一次来,这里时是被迫,离开时是逃走。
而这一次,她再回来时,已不是一个人,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加倍小心,但是,若是有人敢肆意挑衅……
正想着,阮君庭的马放慢速度,回头等她,他只道她膈应家中那几个女人,就有些陪小心地道“府中的事,上次让你受了委屈。”
凤乘鸾笑笑,无所谓道“桐台,母妃若是喜欢,就随便住着,我与你住在观雪楼也很好。”
她牵过他的手,“玉郎,我是重活过一次的人,虽然不屑害人,可却不是能轻易给人欺负的,你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至于朝堂之上,夺权之事必是险象环生,你要从武文勋开刀,绝非儿戏,千万不可因为后宅琐事而乱了心神,操之过急。”
阮君庭反握了她的手,一笑,道“呵呵,在你眼中,北辰靖王,是那般儿女情长之人?”
凤乘鸾淡淡白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你不是!”
才怪!
以前她也以为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