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常洛年满十六,却迟迟没被立为太子,许多大臣都上书请立太子,但都被万历皇帝拖延下来了,这就是着名的‘争国本’事件。

    吕坤的《天下安危疏》中并没有提到立太子的问题,但是《忧危竑议》竟将此事强行与‘争国本’一事联系了起来,一下子就将事情复杂化了。

    此文一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纷纷责怪《闺范图说》的原作者吕坤。

    万历皇帝看到《忧危竑议》之后也是勃然大怒,当即下令追查,只是查来查去也没有结果。

    最后郑贵妃伯父郑承恩便怀疑《忧危竑议》为戴士衡和全椒知县樊玉衡所写。

    戴士衡被怀疑并不冤枉,毕竟事件是他引起的。

    而樊玉衡则是因为曾上疏请立皇长子为皇太子,并指斥过郑贵妃。

    万历皇帝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最终只能亲下谕旨,说书是他赐给郑贵妃的,也是劝诫其行事要尊妇德。

    然后又下令逮捕樊玉衡和戴士衡,以“结党造书,妄指宫禁,干扰大典,惑世诬人”的罪名分别谪戍广东雷州和廉州。

    而吕坤已经患病致仕,未被问罪。

    第一次的妖书案就这样草草了结,由于万历皇帝故意轻描淡写地处理,所以并未引起政坛的震动。

    谁也没有想到,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妖书案会再次卷土重来。

    内阁大学士朱赓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份题为《续忧危竑议》的揭帖,指责郑贵妃意图废太子,册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不仅朱赓收到了这份传单似的东西,而在此之前一夜,已经在京师广为散布,上至宫门,下至街巷,到处都有。

    《续忧危竑议》假托“郑福成”为问答。

    所谓“郑福成”,意即郑贵妃之子福王朱常洵当成。

    书中说皇上立皇长子为皇太子实出于不得已,他日必当更易;

    用朱赓为内阁大臣,是因“赓”与“更”同音,寓更易之意。

    并指名道姓地攻击了内阁大学士朱赓和首辅沈一贯,说二人是郑贵妃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