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留下了,每日给司瑶洗洗衣服做做饭,家里瞬间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柳娘好几次想开口,司瑶都当做看不见,有时候避不开了直接上山。
司清自觉羞愧难当,那日回来见司瑶时,垂着头轻声道:
“瑶瑶,对不起……”
司瑶双手抱胸,面色冷凝的提醒他:
“尊重他人命运,放弃助人情结,你要想日后有更大的造化,首先,就得脱离原生家庭。”
司清显然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论点,一时被吓得不轻,脱离意味着背叛,他怎能在前途锦绣时抛弃自己的父母……
一想到自己如今所有的束修皆是司瑶所供,昔日挺拔的脊梁弯下去,满脸颓废道:
“是哥没用……”
司瑶心生恻隐,只看了他一会儿就回屋,第二天早上起来,司清给她留了一封信,她懒得看直接扔桌上,这几天忙着脱粒机,她没空想那些糟心事。
“好用就行,我再琢磨琢磨,以后弄个自动的。”
司瑶眉宇间泛着笑意,几个婶子都是热情又大方的人,一听这话立马开口:
“要什么材料你说一声,我们大家伙都凑凑。”
“就是啊,别的没有,我娘家兄弟是打铁的,你们懂的……”
司瑶笑着对上方才说话的婶子:“那可太好了。”
一号抱着稻谷往脱粒机的凹槽里放谷穗,不得不承认,司瑶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他也算见过世面,从未有姑娘像她这般硬气。
司瑶淡淡瞥了他一眼:
“表现好,我就给你解药。”
一号突然一愣,随即喜笑颜开,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了,一想到那四个跟牲口一样连轴转的小弟,顿时舒坦了许多。
“好的司姑娘,我一定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