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袖中的手微凉,顾宴疏垂眸,淡淡道:“叶师弟,你可知我为何想要超度她吗?”

      没想到顾宴疏有此一问,叶星澜微微一怔:“自然是顾师兄心善。”

      顾宴疏同样愣了下。

      拜入沈君言门下后,世人对他有很多赞誉,但几乎没人用“心善”来形容他。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许多都与这两个字不太沾边。他也不想再跟这两个字沾边。

      他拜沈君言为师之时只有八岁。

      可他手上已经沾了很多人的血。

      他母亲总是教导他要心善,八岁前他一直将这话奉为圭臬,可八岁后他觉得弱者的心善愚蠢到了家。

      须臾后,顾宴疏笑了一声。

      他对叶星澜这个回答未置可否,只是低声道:“方才听江师弟说,叶师弟继承了山海域?恭喜。”

      这话题转的有些突然,默然片刻,叶星澜道:“全仗顾师兄、江师弟还有云汐鼎力相助。”

      “日后顾师兄若有所需,尽管开口。”

      “我绝不会推辞。”

      “你的就是你的。”顾宴疏淡淡道,“我若是想要好处,便不会帮你了。”

      说完,他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女人干枯瘦弱、青筋毕露的手腕。

      女人身体蓦地一震。

      刹那之间,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本来就遍布血痕的脸几乎扭曲了。

      与此同时,顾宴疏指尖溢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层金光缓缓将女人的身体包裹在其中,也将她的哀嚎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