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笑道：“其实很多医院都有一个普遍现象，他们面对没把握治愈的疾病，会提前想好后路，那就是告诉你，不排除严重恶化的可能。”
“这样一来，就算你病情恶化也找不上他们，就算找上他们，他们也会以此为借口。”
商雪离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竟情不自禁的点着头。
她猛地抬头看着张凡，表情诚挚而认真道：
“张先生，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骗我？我是不是真的患有全神经坏死？”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张凡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不假思索的点头道：“我所言千真万确，你的的确确就是这种病。”
商雪离盯着张凡看了半晌。
直至最后，如释重负向后依靠。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张先生，如果你来为我治疗，你有几成把握？是采用什么样的治疗方式？”
张凡心虚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不到！”
先把胜算说低点，这样就算不小心把她治死了，也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商雪离不由瞪大眼：“一成……还不到？”
那我这不是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一时间，商雪离心里慌的要命。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暗示她。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