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伤势复发后,加利埃尼总感觉使不上力,伤处动不动就隐隐作痛。

    夏尔将一筐苹果放在桌面,又从兜里取出刚从医院取来的药放进抽屉。

    “医生说你应该多吃水果和流食。”夏尔交待:“比如土豆泥。我跟费尔南中校说过了,以后每餐都有土豆泥,还是蔬菜汤。”

    加利埃尼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他心下有些感动,但不想表现出来让夏尔看到。

    加利埃尼想,他会以为我只是个可怜的老头,离开他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等等,准将。”夏尔正要离开,加利埃尼叫住了他。

    “是,将军。”夏尔疑惑的望向加利埃尼,他约了斯蒂德,时间差不多到了。

    加利埃尼朝房门扬了扬头。

    夏尔会意关上门,然后就意识到加利埃尼要问什么了。

    果然,加利埃尼压低声音:“那是真的,对吗?你给英国人情报误导霞飞。”

    夏尔大方的承认了:“不止这个。”“不止这个?”

    夏尔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但加利埃尼却明白了:“克里斯汀少将,他是你的人。”

    这不难猜,能把霞飞做出的错误判断有两个:一是情报,二是克里斯汀少将所说的理论。

    前者将霞飞的注意力引到贝尔福,以为那才是德国人真正要进攻的目标。

    后者,则是让霞飞把凡尔登的火炮和炮兵调出。

    加利埃尼轻叹一口气:“我不评价这么做是否正确,因为我同样认为霞飞不适合任总司令。但是伱做这件事的过程,我却很难认同。”

    接着加利埃尼补了句:“你知道这么做违反了多少军规?霞飞说的没错,他有理由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你这是不择手段。”

    “将军。”夏尔平静的回答:“只要结果是正确的,过程似乎并不重要。就像我们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杀死他而自己活着才是重要的,没人在乎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