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上校回头朝部下们大喊:“退回去,马上……”
话音未落,一排子弹命中艾伯特上校的战马。
高速奔跑的战马惨嘶一声栽倒在地,巨大的冲量甚至让战马在地上打了个滚,艾伯特上校被狠狠的甩了出去,但左脚却挂在马蹬上没能挣脱。
一声惨叫。
艾伯特上校左脚被硬生生扯断,它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在身后压在身下,另一头依旧在战马的尸体里压着,没有丝毫知觉。
剧痛让艾伯特上校差点晕死过去,他咬着牙从腰间摸出转轮手枪,望向身边嘴里喷着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战马,伸出颤抖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断断续续的安慰着:
“没事的,你很勇敢,你尽力了!”
“你做得很好!”
……
枪口轻轻抵在战马头部,“砰”一声鲜血四溅,战马呼出最后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放松下来彻底瘫软在地。
艾伯特上校看了看四周,雨点般的子弹依旧在半空中呼啸,骑兵一个接一个连人带马被打倒,许多受惊的战马扬起马蹄冲进向步兵的进攻线,又带起一片混乱。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艾伯特上校想,他们有太多人需要救了,根本忙不过来。
想着,艾伯特上校吃力的举起转轮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扣动扳机!
……
防线后的半埋式掩体内,黑格举着望远镜静静的望着这一切,面色凝重。
黑格对德国人的抵抗十分意外,此时他意识到一点:指挥层对德军防线出现了严重误判,德国阵地根本就不像他们想的那样被炸成了废墟。
此时,正确的做法应是马上终止进攻重新评估,再制定另一个可行的作战计划或者取消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
然而,海口已经夸出去了,这么做相当于认输,相当于承认自己指挥失误承认自己不如夏尔。
尤其是最后一点,“不如夏尔”是绝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