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洲并没有回家,他的车绕着京市在转。
温瑾不敢问,也不敢说。
到了河边,他从车上下来,点了一根烟,靠在车上抽起来,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
温瑾看了他许久,然后,她把车窗放下,对他说到,“外面很冷,你上车吧。”
贺延洲扔掉烟头,上了车。
他靠在车后背上,说到,“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用酒可以解决过敏的?”
温瑾轻咬了一下嘴唇,“一直想问,但没敢问。”
她侧头看向贺延洲。
“因为我也松露过敏。”贺延洲又点了一根烟。
他仿佛有无尽的烦恼。
这个温瑾是真心不知道,她很是诧异,错愕到一直张着嘴巴。
贺延洲在自己家的时候,温国明从没做过和松露有关的饭菜,来到京市以后,他也确实没吃过松露。
“那你又知不知道爸为什么那么关心祝琰?”贺延洲又问。
“不知道。”温瑾也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因为……”贺延洲目视前方,眼里的光是讥讽的,“因为祝琰的妈叫丛露,我爸当年在禹城出差,曾经跟丛露有过一段情;丛露想嫁给我爸,我爸却坚决不跟我妈离婚,更何况,那时候的我已经三岁了,丛露很刚烈,断了和我爸的联系,不让任何人找到她,她生的孩子也扔了。”
温瑾脑子又慢了半拍,她有些迷惑,还不能完全消化贺延洲的话。
然后,她慢慢地回味贺延洲的话:把孩子扔了。
温瑾记得,自己在病房门口,曾经听到祝琰的妈说:祝琰是捡来的。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