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废话,老夫要知道还会问你?”
“孙儿可不信您在京城里没有任何眼线,别人不说,那林安肯定就是那些眼线的首领,对吧?”
林震仙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呦?你小子是真有长进啊。”
“呵呵呵。”林臻悠然自得地为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酒,那份从容不迫,仿佛他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这四九城里的官员,谁没有自己的势力啊?您就说吧,除了她们俩,还有哪些官员没来?”
林震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古钟回荡:“吏部尚书葛青,户部尚书谷中满,刑部侍郎、员外郎,礼部侍郎....”
他一口气列举了许多朝廷重臣,每个名字都掷地有声。
林臻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惊叹。
他甚至都怀疑廉强是不是乱咬的。
按常理来说,揭发个一两个贪官污吏也就罢了,可他倒好,几乎是把所有官员都得罪了个底朝天。
如此一来,他的家人往后在大乾还怎么立足?
常言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廉强一张嘴,轻描淡写地就把那些官员多年来积攒的赃款给悉数抖搂了出来。
导致他们彻底大出血,以后全家恐怕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他们能不恨得咬牙切齿,想方设法地报复吗?
唉,可怜的廉强啊。
你仅剩的九个儿子,一个月后能活下来半个就不错了。
林震仙言罢,目光未曾稍离林臻的面容,似乎在细细捕捉着每一寸情绪的变化。蓦地,他心中泛起一阵诧异。
然林臻非但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而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惋惜。
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