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点”喜欢,还是含蓄了。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个小聋瞎,都能感受到这他们之间的奇特气场。尤其是当姚舒景有意无意地谈论过去时,虞澄乌睫垂落、眼神隐忍的小动作实在是太明显。

    虽然姚舒景平时不怎么乐于助人,但这时也不介意帮忙表个白,让宫锐也体会下猝不及防的感觉。

    他眯起眼睛,看到宫锐变幻莫测的脸,旁边的虞澄也有一瞬间的怔忪,心想真是一出好戏。

    沉默横亘在三人之间,彼此的呼吸声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似乎过了很久,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虞澄霍然松开手掌,将糖纸扔到垃圾箱内,抬头对姚舒景道,“你的糖很好吃,不过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我去外面拿瓶矿泉水。”

    “按服务铃让人送进来就行,不用——”姚舒景望着那夺路而逃的背影,轻声把后面的话补全,“……这么麻烦。”

    宫锐反应不慢,几乎贴着虞澄动了,然而在和姚舒景错身的瞬间,他停下来,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开口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答案没有变。”

    “我是知道。但这个情况和你之前说的,好像不一样。”姚舒景歪了歪脑袋,偏过头看他,“一点都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宫锐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复杂道,"出了点意外。"

    “原来还有你也控制不了的事么?”姚舒景啧啧称奇。

    “我控制不了的事有很多。”宫锐失笑,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袋,重新放回姚舒景面前,“总之,谢谢你,不过要麻烦你再帮我保管一下了。”

    “我是不介意,不过……”姚舒景耸耸肩,朝门外看,虞澄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宫锐不再停留,快步追上去。

    离开包房后,那种几乎让他窒息的压抑感总算被走廊灌来的风吹散了些。

    虞澄靠在墙边大口呼吸着,仿佛溺水的人刚被拖上岸。

    不算宽敞的通道内,迎面走来的服务生单手举着托盘,见他脸色难看,担心地询问道,“先生,需要帮助吗?”

    这种情形服务生见得太多,什么狗血故事都听遍了,他害怕眼前的年轻人一时想不通做点什么傻事,于是多了句嘴,谁知这帅哥只是闭上眼缓了缓,表情就恢复如常了。

    “请问哪里有冰水?”虞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