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提拔,不如先带在身边调教培养。
他正要说出自己的打算,苗氏已经委屈呜咽道:“……秋文彦这个天杀的东西,他自己都不如他人,怎有脸要求我儿封侯拜相?”
栾信动作僵住。
封侯拜相,确实过于苛刻刁钻了。
苗氏咬着下唇,怯生道:“……自那之后,我儿身体时好时坏。一月前,他又突然入梦,说什么有个大机缘,若把握住,日后子孙荣华不愁。没两日,真有机会上门。”
栾信脑中警铃大作。
猜测这就是苗氏母子登门求助的根源。
莫非是敌人安插进来策反的奸细?故意用好处做诱饵,试图利用苗氏母子,借机将自己也牵连其中?栾信心头闪过无数个阴谋论。
正想着,手腕一沉。
竟是苗氏作势又要跪下去,他头都大了。
“你这是作甚!”
“为我儿性命,我只能行此下作手段。”
“女君既然愿意告诉栾某,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双方联合起来将奸细干掉,既能保证康国利益,也能保证母子二人平安。劝说他背节叛主是下下策,他也保不住他们!
苗氏哭着摇头,晶莹泪珠飞溅。
她又哭又神色难以启齿:“此事是我强人所难,是我厚颜无耻,但还请栾君可怜我儿年幼丧父,小小年纪就要撑起落败门楣的份上,莫迁怒他,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
直觉告诉栾信这事儿真的很大。
严重程度从灭门抄家晋升到夷三族。
“女君先不慌,先细细说来。”
苗氏的眼泪进入中场休息,欲掉不掉:“但是如此一来,岂不要赔上栾君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