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之后,人人都叫他萧驸马,只有安和帝始终以璃王称呼自己。
萧璃怎么会不知安和帝的心思?
他躬身,以北辰皇室礼节行礼,“儿臣此一去,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今日在此拜别,还请父皇、母后与长宁放心,儿臣会保重自己,早日平安归来。”
“你……”安和帝面色瞬变,如鲠在喉。
身侧林皇后拉他龙袍衣袖,投来一个劝解的眼神。
安和帝沉默半晌,叹了声,“驸马起来吧。”
“儿臣谢父皇、母后。”萧璃起身后,还想接着说什么,被滕月勾了勾手指,摇头。
他抿紧了唇,最终没说话。
两人走后,安和帝看向皇后,“皇后属意这段姻缘?”
“我看璃王这孩子,不错。”皇后道:“木已成舟,长宁高兴就好。”
……
出了勤政殿。
滕月紧贴在萧璃身上,挽着他手臂走。
“为何不让我说你有孕的事?”萧璃问。
“你若讲了,我怕你还未出京,就被我父皇打死了。”滕月认真道。
“……”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萧璃又道:“我甘愿挨打,你父皇总会留我一口气。”
“可我不舍得呀。这个节骨眼,你可不能受伤。”
萧璃揉她乌发,“傻月儿,你只为我着想。你可曾想过,我走后,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