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目光定在了此刻已怒不可遏、两眼冒火的李恩。
对,剑走偏锋、迂回出击比较好。
于是,他让院长安排医生去处理古兰的伤口。自己亲自出马询问李恩:“昨晚是你在陪护你母亲吗?”
“是啊。怎么啦?”李恩猝不及防的顺口回答道。
“你在此陪护了一夜?一直没离开过吗?”
“是啊。怎么啦?”虽然仍是顺口回答,此时也有所憬悟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或者说出现什么可疑的人呢?”
“没有啊。一切都正常,和往常一样呃。”李恩思索回忆着,态度已经极其认真了。
对这态度负责同志比较满意、比较欣赏。他看出来了这是个很聪明、很敏锐的女子。这是他们需要的、也是很有利的有关人员。
即便这样他还是冷不丁的抛出了那个他精心准备又急于知道的问题:“那么今天一大早你不在病房?你到哪里去了?”
这是个对案情极其重要的要害问题。突然问出来,他就是要在猝不及防的前提下,获得被询问着回答的真实性。
听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李恩虽然觉得慌促,却是不假思索、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早晨五点多钟,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是我母亲的亲戚,听说我母亲住院好久了,不放心,从老家过来看望的。现在在火车站刚下火车。因为不知道我母亲在哪里住院,对京城也不熟,只好在车站待着,看我能不能去接接他。”
“呃,原来如此。后来呢?”
“后来我看看我母亲睡得正香,当时又没有什么事情,也怕老家来的亲戚作难,就下楼开车到车站去了。”
“接着人了吗?”
“接着人就好了。我赶到车站后,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像老家来的人。再说,我也不认识他呀。满车站都是人,怎么找啊。”
“你给他打电话呀。”
“打了,没人接。”说到这里,李恩一副又委屈又生气的样子。
“把那电话号码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