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色的,给阿容做了件裙子;这件雨过天青色是你的。还有上襦与褙子,配杏白色暗纹。”侯夫人说。
又道,“阿宁,你这次去公主寿宴,带上你的琴。公主的探春宴都是望族千金,每年都要献艺。你提前有个准备。”
骆宁微笑:“多谢娘。”
又看向她,“娘,您不生我的气了?”
侯夫人轻轻笑了笑:“娘的事忙,有些时候照顾不周到。你提了出来,虽然当时很生气,事后想想,你也是好心。
哪怕再生气,有了好东西还不是先想着你?谁叫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骆宁回以真诚微笑:“那太好了,我真松了口气。还怕娘恼了我,这些日子都不敢来请安。”
侯夫人拉了她的手,抱了她一下。
只几息,又松开,似乎是不太好意思。
骆宁却很清楚,她是很抵触与骆宁亲近。
幸而重生。
要是前世,听了这样的话,哪怕再聪慧的人都要动摇,会质疑自己的判断。
亲情是人心头最柔软的地方。有些亲情有毒,也叫人甘之如饴。
还好,骆宁被这亲情的刀剐肉剔骨,活生生折磨至死,终于看透了。
她给了侯夫人一个很甜美、很稚气娇憨的笑容。
侯夫人也很满意。
转眼到了三月三。
这日天气晴朗,庭院桃蕊被骄阳晒着,粉色花瓣近乎透明,越发秾艳。
骆宁早已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