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真把岳尚书给烹了吧?”

    “烧了这么久,那鼎里里外外都红透了,烙也能把人烙死!”

    群臣一阵心慌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彼此低声絮叨起来。

    “之前陛下借钱之时,就曾放过狠话,诸如罢官追赃查办贪腐之言。”

    “但在几个中堂官员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陛下最后也只能作罢。”

    “故而,很大可能这次陛下也只是放放狠话吓唬吓唬,陛下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嘶,倒也是这个理儿,陛下最后还是得要跟咱们要钱,烹了岳尚书,谁还会捐钱给朝廷?”

    “这明摆着就是虚张声势,看着吧,等再耗下去,乱军兵临京师,陛下就该求着咱们捐钱了。”

    就在群臣交头接耳的时候,朱由检给了王承恩一个眼色。

    紧接着,王承恩一扫衣袖,大殿上几个禁军就走过来,不由分说,就将岳贡架着抬了起来。

    随后快步走向大鼎,而鼎跟前也早已架好梯子。

    到了这个时候,岳贡是真慌了。

    陛下这是来真的了。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陛下……”

    可无论岳贡怎么喊叫,朱由检都是一脸冷漠。

    “臣知错了,陛下,臣捐一千万两,不,臣捐两千万两,陛下啊~”

    岳贡绝望地嘶吼着,眼看着自己即将被丢入那通红的大鼎中,目眦尽裂地喊着要捐钱。

    朱由检冷笑着看向群臣。

    “方才朕好话好说地让岳尚书捐钱,岳尚书出尔反尔,愚弄朕,现在朕不要他捐了,他还哭着喊着要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