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鸟头人身石像上溅了一大片血迹,一人倒在石像前,喉咙上一道血口子,衣襟染成褐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一把尺来长的短刀掉落一旁,上面沾满了鲜血。
那人是江慎。
梁夜正蹲在一旁探他鼻息、翻开眼皮查看眼瞳。
程瀚麟则躲得远远的,脸色发白,扶着石壁,发出一声声干呕。刚才那声惨叫多半就是他发出来的。
“死了至少一个时辰。”梁夜平静道,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他向程瀚麟要了一条帕子,隔着帕子捡起沾满血迹的短刀:“是祭刀。”
“那贼秃呢?”海潮问。
话音未落,便见沙门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尸首:“哟,这就开始杀人了?”
海潮瞪了他一眼:“我们正想问你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守夜么?守到哪里去了?”
和尚道:“贫僧去外头解个手不行?”
梁夜道:“僧袍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
海潮这才发现他湿漉漉脏兮兮的僧袍上,隐约有深色痕迹。
“我脚底一滑跌了一跤。”沙门说着捋起袖管,胳膊上果然有些擦伤的痕迹。
梁夜:“去了一个多时辰?”
沙门脸上闪过惊诧,犹自嘴硬:“谁说我离开一个多时辰?”
梁夜道:“从尸身僵硬的程度看,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
海潮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禅师擅离职守一个多时辰,所为何事?”梁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