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舌头见状气坏了:“你个老东西还说梁子奸,你才是那个最缺德的,你干了就能多喝一杯,我抿一口少喝好几两!”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到现在也谁也不让谁。
旁边人都习惯了,懒得理会。
刘二柱跟家里人说说笑笑,等到米饭蒸熟之后,立刻给几人端上来。
看着那一碗碗雪白的大米上桌,师娘都心疼:“少弄点,这大灾之年过分了啊。”
刘二柱没多说,就只是上饭逼着几人吃,然后又出门看着春儿给她家人盛饭。
他不是怕春儿多拿,而是怕她不拿。
果然,春儿根本就没弄米饭,就只是用黏在锅底的那些锅巴弄了一个小饭团。
那小饭团,估计妮子都吃不饱。
刘二柱干脆自己上手,给做了十五个饭团子装袋子里,还给弄了一碗肉:“给你爹娘送山上去,然后你回家来上桌吃饭,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又做了五个大饭团放进袋子里,弄了一碗肉端上,不管手脚无措的春儿,径直出门去了刘马栓家。
刘马栓两口子也正吃饭呢,只是全都眼神落寞,表情苦涩,谁也不说话,吃着野菜糊糊跟吃毒药似得,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倒不是难吃,毕竟吃了这么久早习惯了,他们是在发愁偷窃罪名的事情。
小婴儿无忧无虑的,在炕上睡得香甜,白嫩的小脸很是喜人。
刘二柱进门,两口子一起看来,有些惊讶。
刘马栓更是下炕穿鞋:“柱子,你咋来了?”
“没事儿,师父让我送点饭给你们。”刘二柱把大米饭团和肉放在桌上:“嫂子多补补,这样奶水才足,孩子才能养的白白胖胖的。”
看着那雪白的大米饭团和香喷喷的肉,两口子惊呆了。
刘马栓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推辞:“柱子你快拿走,这好东西你自己留着,我们还有野菜吃呢,饿不着!”